最近上班, 又累又燥底, 在這裡上班, 令我最累的不是工作本身, 這一點要反覆強調, 光是安安靜靜坐下來干活的話, 我不會覺得有那麼累, 令我最累的, 是人. 而這個人, 正是出糧給我的那個老闆.
他是甚麼性格, 我跟經理一早知道, 心知肚明啦, 每當只是有個enquiry email到公司, 他整個人就high到極點, 然後覺得自己的幻想妄想, 其實用妄想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誇張.
反正, enquiry email一進來, 最世界就要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去開一些他認為好重要, 他以為有十億八意大生意的會議, 但其實, 人家只是好簡單想拿一些產品資料. 其他都沒興趣問.
舉個例, 最近我又重新看車嘛, 我所需要的就是試車, 拿報價, 要知道能不能貸款, that’s all, 後面買不買, 在不在MG買, 都是未知之數. 正常的銷售, 就是簡單報個價給你, 過幾天問一下你意向如何就好.
可我們這個老頭呢, 未給基本資料出去, 已經要我們坐下來算一下, 我們這樣賣, 人家的profit margin有多少, 我們現在要給甚麼詳細資料給客人, 我們要安排甚麼時候落貨…blah blah blah
喂, 人家都寫得好清楚, 現階段只需要簡單填份Excel表加插一些圖片就ok. PPT報表, 是經過一層一層item selection之後, 才會叫你做, 人家看完你的PPT之後, 決定pre-select, 才會跟你要樣板, 最後決定要下單了, 才會要你把整個產品的BOM填上去.
他呢, 收完email第二天就要我們做好上面所有的東西, 你說是不是浪費時間? 人家要選甚麼product都不知道, 再說, 我們這種屌價錢, 人家會買才怪啦. 他郤永遠在自欺欺人, 你看, 人家都給了retail price budget, 最高可以賣US$20.
想死, 你不看看人家賣US$20的是甚麼東西, 人家賣US$20的是精品類, 你把一些人家平時在店賣US$5的東西, 現在叫人賣US$20, 我真他媽的笑了. 是啊, 在excel看公式是可行啊, 但人家會不會把我們這些本來只賣US$5的垃圾, 提到US$20去賣? 他好像永遠不懂, 也許是不想懂, 只一味活在自己的妄想世界當中.
我們本想抱住看破不說破, 由他自high好了, 可人家不答應, 非要迫人撕破臉去揭穿他: 因為我跟經理沒可能半天之內做好上面說的屌東西, 昨天開會又來屌, 我經理平時都懶得理他了, 但今次老頭的確過份, 所以經理來了一場大反擊屌回去. 老頭見踼鐵板了, 遷怒到我頭上.
NND我火都來, 前兩天我經理做完個報價更新, 其實就改一下excel的公式,. 發完email出來就閃人, 我可好, 那prelim file 等於一個technical file, 好多東西要填, 填完還做PPT, 做到7:30才下班. 這時候你屌我偷懶? 就因為昨天吃完飯, 我看手機忘了留意時候, 被他捉包, 借機發難屌我了.
這時候我也不忍了, 比經理屌得更狠的屌回去, 全公司基本上都聽見了, 整個office鴉雀無聲, 有些同事也擔心我們三個同時在入面暴斃, 反正嘛, 昨天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場面, 我跟經理同時跟老頭扛起來了. 爭吵激烈的程度, 應該是前所未有的.
我還第一次大大聲屌他, 你老是說我們這個偷懶那個偷懶, 加班做完的活踩到一文不值, 那麼不滿意你TMD炒了我囉. 這時候他總算意識到踼到2個終極核彈, 怕真的會爆發吧? 馬上認慫說, 我炒你時會通知你, 不是現在. 哦, 你喜歡.
經理見再吵下去已沒意思, 要反駁的都反駁完, 快快講完正事回去坐位, 不要影響Happy Friday的心情. 然後昨天晚上, 刷手機無意間看到之前分享過給朋友的一段話. 是對當下對AI的一個黑色幽默式反諷, 因不明出處, 無法引用原文來源, 我就一句一行以作區分.
蠢人比聰明人更有優勢：
AI可以取代聰明人，但難以取代蠢人
這其實是一種反諷幽默
它不是說真的鼓勵當個「蠢人」
而是在講一種太聰明反而容易被取代的現象
聰明人擅長邏輯、效率、計算
這些事，AI做得更快、更準、還不會累
所以只靠聰明的人
很容易被AI超越與取代
而那些蠢人
這裡的蠢，指的是
不合邏輯，不走常規，有情緒，有執念
有些怪點子，不按牌理出牌
他們可能很不常理、很怪、很人性
但偏偏這些不理性的行為，是AI學不來的
所以作者想表達的是
不要只追求效率與聰明
保留人味與不合理的執著
才是AI難以複製的東西
如果妳是在創作、表演、寫作、說故事
那這句話其實是在提醒你：
你最有價值的地方，不是像AI一樣做得好
而是你做得根本不像AI
看完之後, 我覺得, 是囉, 別老是說甚麼這個好蠢, 那個好蠢, 現在AI當道, 越聰明的人, 越容易被AI取代, 按老頭的歪理, 他是宇宙最聰明的, 那麼, 他豈不是第球上第一個要被AI淘汰的人? 說要100%精準運算, AI不比你強10000億倍? 說要判斷環球經濟走勢, AI的大數據庫不比你豐富?
那說甚麼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正是我們這班蠢人, 經常不合邏輯，不走常規，有情緒，有執念, 才造就了AI無法取代的局面. 因為我們都是人, 是有血有淚有感情的, 因為我們是人, 我們不是只懂死死地每天上班做做做, 我們懂得work-life balance, 懂照顧別人感受, 這些AI能做到?
我們的臭老頭, 能output範疇的確跟AI有99%相似, 就是只懂死做爛做, 淪為生意的工具, 沒了自我, 沒了生活, 沒了朋友, 一輩子都孤獨. 但AI的能力? 不好意思, 可能他連AI的100億份之1都不及.
活到75了, 還是那麼冥頑不靈, 到底是他悲哀, 還是我們悲哀?